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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場之尊貴與莊嚴為何?
師尊老大人曰:
道場之尊貴 — 生於進取。
心不誠不明、性不靜不定、精不聚不完、神不凝不逸,志不一不篤、氣不養不和,忿不懲不平、慾不窒不寡、學不講不博,問不辯不通,節不立不堅,操不持不勁,是故君子所學,是重人之所輕,益人之所損,取人之所棄,得人之所無,故道大德宏,身裕名貴,超然而無對者。
昔人之親師擇友,曉夕不敢自怠,乃至執爨負舂,形苦賤役,未能憚勞,若一有顧利益得失之心,必將依違姑息,無所不至,身既不能正,又將何以為學?
夫道場之尊嚴,是尊於修子之自覺。覺我之多業,而轉心以為道之資;覺我之多習,而正身以為立命之本。
道場之尊貴,是貴於修子之純善。善我之本懷,約以禮而格物致知;善我之本念,修以理而止於至善,此乃尊貴之本質也。
師尊老大人曰:
仲尼曰:譬如為山,未成一簣;止,吾止也!譬如平地,雖覆一簣;進,吾往也!
孟子曰:有為者譬若掘井,掘井九仞而不及泉,猶為棄井也。
故山之積也厚,則高而眾美具;澤之積也深,則下而眾德歸。
修子之進取,乃進以虛己,將沈瞑之五欲,深厚之積習,損而後捨,轉業資為道糧,化執蔽為開闊。修子之進取,是取以厚己,藏器於身,待時而用,内有所藏,外有所光。
凡順處不放逸、不縱肆;凡逆處不餒志、不喪氣,則何物不能養?
師尊老大人曰:
道場之端正 一 生於智慧。
一 殹+目 在眼,空華亂起,纖塵著體,雜念紛飛。
學子且思:自我之念頭處,有多少暗昧?自我之心頭處,有多少詭辯?
學之人莫大乎知,唯知可以自勝,不知則隨境遷流,故欲養氣,必先積智。
否者必為習俗之奴隸,必為世俗之奴隸,必為權勢者之奴隸,乃至為其心之奴隸,其心又為四肢百體之奴隸,重重縛軛,奄奄就死,道又豈能正乎?
故修子首重於明辨篤行,不行則不能通,不遠則不能拓。
師尊老大人曰:
聚群盲,不能成一離婁;聚群聾,不能成一師曠。
道場所忌,乃一犬吠影,百犬吠聲,雖吾人之命繫於天,然吾人豈能有力不庸,但言唯命是從。若修子於道場中一呼而蜂蟻集,一鬨而鳥獸散,大局不能全,徒使這場負累也。
譬若朝饔甫畢,而憂夕飧;秋風未來,而泣無褐。雖有仁慈,豈能自凍餒,以念眾生;雖有遠慮,豈能舍現在,而謀將來?
命在手,運在心,唯有透晰此一實相,方能踏實。
故智之所生,生於充實中得;智之所用,用於開拓中得;智之所深,深於無私中得;智之所成,成於光輝中得。此乃修子之端正,端正本位即是端正我實實在在的人格,誠誠懇懇的人格,磊落落的道格,確確實實的道格,端正之風由此而立模範,是道場之大幸。
師尊老大人曰:
道場之存續 — 生於熱誠。
苟日新、日日新、又日新,是開務成務之要學也,體之存亡,亦本於斯。
然則新民之道為何?
新民者,非盡棄其舊而從他也。
新之義有二:一乃淬厲其本有而新之;二乃採補其本無而
新之,二者缺一,時乃無功。
譬諸木然,非歲歲有新芽之茁,則其枯可立待;
譬諸井然,非息息有新泉之湧,則其涸可預見。
然其新芽、新泉,豈自外者也?
舊者雖不能謂之新,但能日新,則可全其舊也。
是以修子於道場中要能日新,我之良心,能日新;我之作為,能日新;濯之拭之發其光輝,鍛之鍊之成其體段,培之濬之厚其本原,繼長增高,日征月邁,其精神道義,必能使其保全,使其無怠。
師尊老大人曰:
論慈悲,口號不落人後;論實踐,人人相禮讓先,此乃當今道場,常見之現況。乃由於信道之力不能篤,行道之心不能實,所以空有其心,而無其行。
僅以幾人憂國憂民,道場、道務、道親,則日漸落沒,又或者有棄於此,執於取彼,不修其本,而模其末,有如見他樹之蓊鬱,而欲截他之枝,以實我之槁幹;見他井之汨湧,而欲汲其水,以填我之眢井,如此不能恆久也,徒以掩人耳目,不能實我之本來,豈不可惜哉。
道場不患無守舊之人,只患無真能守舊之人。何謂真能守舊之人?乃是能淬厲、磨厲,使道場有如周雖舊邦,其命維新之作用,方符合真能守舊之義;若只是固守傳統,偏執一隅,只是守舊之老學究,而非能守舊之創造者。
師尊老大人曰:
道場之莊嚴 — 生於承擔。
西儒有言:婦人弱也,而為母則強;唯其愛兒至誠之一念,而無所恐、無所避。
孟子曰:古之人之所以大過人者,無他焉,善推其所為而已矣。
故辦道人員之承擔,在於自主也。
一切信仰之精義,乃使人於所信之事中,能行健且自強不息,此等力量必能使人透視自我。
是以 上帝予以人類信的力量,乃是叫人能自發、自動,並在其中具備完全的能力,一種生產、 創造、體驗的能力,從自我指涉、自我體認、自我印證,乃至不證自明的生命,成為生命存在的證明。一動一息間與天地同存,其生命過程即是一場永恆的喜悦,並且在過程中全然的滿足,這就是示現莊嚴之時,開啟創造之機。